【大河剧新选组】【近土】钱取桥缭乱CH.6
临出门前再更一章，emmmmmmmmmmmmm
这一章和前面的故事《阿修罗》有交集，插班的同学可以一并补课（敲黑板
我还是喜欢写剑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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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取桥缭乱
作者：漂泊的哥萨克
6、炎上
武田独自站在屯所的道场里。
与死去的山南一样，武田师从当时江户首屈一指的剑术流派北辰一刀流，此时，他手持木刀，慢慢地走着北辰一刀流的形。空荡荡的道场里，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，木刀沉沉地压在掌心里，武田的手很稳，他不紧不慢挥出一刀又一刀。突然，武田从余光里看见，有人正倚在道场的门边瞧着他。
是土方岁三。
岁三大概刚从会津藩本阵回来，他穿着笔挺的漆黑羽织，腰里还配着长短刀，束发的棉绳和长刀的下绪都是艳丽夺目的朱色，斜倚在门边，一言不发地紧盯着武田。
武田被瞪得无所适从，他垂下持着木刀的手，同样沉默地看着岁三径自走进道场，取下架子上的木刀。岁三掂量了一下木刀在手里的重量，冷冷地对他说：
“请赐教吧，武田师父。”
他们凶狠地缠斗在一起，武田自认剑术不次，然而面对天然理心流这样朴拙凶猛的乡下流派，他那漂亮优雅的江户道场剑法很快便落了下风。岁三的攻击格外狡诈刁钻，他的剑飞快地向武田当胸刺去，轻巧地借势向右上方一摆，挑开武田的木刀，又重重地向着下方毫无防守的空虚劈斩，武田招架不住，被他逼得连连后退。
“你们队的狛野是被萨摩人杀的，你应该知道吧。”岁三用肩膀抵着木刀，他沉重湿热的呼吸在武田耳边清晰可闻，一向苍白的脸颊和耳际也染上了浅浅的红晕。
“我也知道，加纳总三郎已经三天没归队了。”武田狞笑着回敬，侧身闪避岁三的攻击，抓住空隙刺向他没有防备的肋部。就在几天前的夜晚，岁三和总司在三条河原秘密处死了加纳总三郎。“自己的亲随小姓都下落不明，近藤局长是被什么不得了的妖怪蒙蔽了眼睛？”武田似乎也起了兴致，他一反常态地凶狠还击着，嘴上也毫不示弱。
“军配这样的漂亮物事，不用的时候就该乖乖地躺在桐木匣子里，而不是违背主人意愿出来兴风作浪，你说对吧，土方君？”
在那一刹那间，岁三突然露出了失神的表情，那张乖戾凶狠的面具碎裂了，武田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，不禁愣住了，岁三顺势一刀劈向他的身体，武田的木刀落在了地上，发出一声巨响。
岁三狠狠地将武田击倒在地，他扔下木刀，用膝盖紧抵着武田，危险地眯细了眼睛，手中已然半出鞘的长刀抵在了武田的脖子上，在急促混乱的呼吸之间，武田能看见刀镡上精巧的梅花紧贴着自己灼灼跳动的脉搏。
“武田师父，你的剑里掺杂了别的东西哟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一缕烟一般消失在武田耳际，待武田回过神来，岁三早已站起身，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山崎烝走进岁三的房间时，他正独自坐在炉子前，在炉火上，几块米饼正因烘烤而微微膨胀。
“马越三郎现在是在跟着你调查吧？”
“是，和您之前安排的一样。”
“嗯。”岁三无精打采地回应道，他脸色苍白，侧脸在火光里映出了扭曲的影子，眼底有重重的阴影，看起来非常憔悴。山崎端正地跪坐在前方，一五一十地细细讲述他如何带着马越三郎盯武田的梢，又如何在队士中私下打探，武田平素流露的可疑行径。
“副长，这样大张旗鼓地公开调查，是不是过于……”他伏下身体，没有说下去，与随和亲切的外表截然不同，山崎是个精细沉稳的年轻人，可以说天生就是做监察的料子，这也是岁三十分欣赏他的一点。大概是因为疲于勾心斗角的缘故，与这样识时务的老实人相处，更让岁三觉得轻松自在。
“不要紧，”岁三漫不经心地凝视着炉火上的米饼，“证据总是会有的。”
——那您可就成众矢之的了，山崎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句不合时宜的大实话。
“叫斋藤一过来见我。”岁三撑着身体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向内室走去，步履因为久坐而有些蹒跚，宽大的单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，走起路来像个摇曳的影子。“拿走吧，”山崎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，“再不动手可就该烤糊了哟，阿烝。”
山崎老老实实地伸出手，随即又飞快地缩回来——火上的米饼被烤得滚烫。
——TBC——
